暮春的温泉村笼罩在霏微细雨中。老赵踩着湿漉漉的石阶往上走，相机包压得肩膀发酸。镜头里不断晃动的青苔砖墙和缭绕的水雾，让他想起三天前在咖啡馆遇见的那个女人——她倚着窗框打哈欠的样子，比窗外的杜鹃花还要慵懒。

一、那双眼睛藏着秘密

女人叫林anna，四十岁出头，眼角泛着若有似无的纹路。那天下着小雨，她裹着暗红尼龙大衣站在老旧照相机前，手指在镜头镀膜上划出一道水痕。老赵记得自己的快门按得格外吃力——快门声像被卡在喉咙里的咳嗽，如何也咳不出来。

“你这台是1978年的尼康F，底片走位有松动。”她忽然这么说，喉咙里裹着茶锈味的笑意，“让给懂行的，能换辆二手帕萨特。”

老赵摸着相机侧面的防滑橡胶，指节泛红。他以为这是邂逅，后来才明白那是场引诱。

二、镜头里的水光杀人的温柔

三天后的拍摄约在汤川温泉。林anna换上墨绿色的草木染浴衣，领口那处开得刚好。蒸汽顺着屋檐往下淌，打在青石板上腾起一溜白烟。她总在老赵对焦时故意扭动腰部，让浴衣后摆贴着脊背往上爬。

“这样镜头才不会晃。”她这么说。老赵的快门声开始变得密集，像雨点打在金属屋顶。他记不清拍了几许张，只记得那些镜头都浸着水汽——蒸汽漫进镜头时形成的雾膜，让底片染上暧昧的晕痕。

直到冲洗出来，老赵才发现照片里的林anna眼神比温泉更烫。她望着镜头的路线，瞳孔里倒映着老赵本人的影像，像个钻进水缸的萤火虫。

三、AV水也的诡异涨潮

这天林anna带了件白色浴巾来。老赵看着她把毛巾平铺在温泉木板路上，说是要拍某种日式传统风俗。当镜头对准那片泛着水汽的布料时，他忽然觉悟到不对劲——毛巾边缘的编织纹路和三天前咖啡馆的窗台纹路重合。

更诡异的是水面倒影。镜头里的林anna身后，总若有似无地浮现出另壹个身影，穿着和老赵一致无二的格子衬衫。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某种镜像空间——直到某个午后，他在冲洗暗房时听见照片显影池里传来女人的笑声。

那笑声和照片上的笑声重叠，却比照片上的笑声低了半阶，像从地底传来的回音。

四、Vaughn Code的拼图游戏

老赵花了整整一周拆解那些照片。他把底片裁成毫米级的条纹，在显微镜下逐一比对。某天凌晨，当他把十张底片按特定角度叠在一起时，突然拼出一张完全不同的人像——穿着碎花布围裙的中年少妇，正对着镜头竖起中指。

这个形象让老赵想起三天前在汤川村便利店遇见的张氏老太。他借口买胶片，看到老太在整理货架时不断回首相视——像在答复某个看不见的提问。当老赵掏出放大镜仔细端详底片时，显影液在胶片背面洇开的水痕，忽然组成某种螺旋状的密码符号。

五、镜头里的那抹水痕

最后一次拍摄约定在雨天。老赵带去了那台生锈的1978年尼康F。当林anna挽起浴衣袖子时，他注意到她手臂内侧那道青灰色的疤痕——形状酷似老式快门按钮的磨损痕迹。

快门按下去的瞬间，浴室突然涨起诡异的水位。蒸汽在镜头玻璃上凝结成某种字符，老赵认出是日式片假名的“水”字。当照片冲洗出来时，全部底片都带着相同水痕——而这抹水痕恰好拼出另壹个女人的侧脸，正对着镜头露出油腻腻的笑。

老赵对着照片反复擦拭，直到发现自己指纹和水痕最佳重合。他这才明白：有些欲望就像温泉，你下得去，却永远捞不出那些烫手的暗流。